醒着
2016-10-25 │
“啪”，猩红的火焰欢腾了起来，摇曳着婀娜地舞蹈着，仿佛性感的少女诱惑。我捏着打火机，仔细地端详了几秒，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。
摸索着床头，手指划过冰凉的被褥。瞬间，我感到身体的热量被一缕一缕地抽走。打个寒颤，哆嗦着弓起身子，火苗仍在手上蹿动，但气息已不再如初始般的汹涌。终于，我触摸到一个四方硬壳。抽出一根，点燃，吧嗒一口。于是深夜中烟雾迷乱了我的眼帘。靠着抱枕，背有点麻木的抽筋。我得转身，但我懒得去转，转身过后仍旧是麻木。
烟头一闪一闪，燃烧后的灰烬似秋叶般的散落，这让我身不由己地想起绚烂的烟花。“嗖”，冲上天际，闪亮亮的，“砰”，炸了，四分五裂。最后黯然的灰烬带着刺鼻的气味重重地摔落，底下尽是欢呼的人群，继而他们捂鼻，瘟疫般的逃开。
也许只有这昙花一现的美丽才能在如此短暂的瞬间瞧尽时间的百态——直冲云霄的赞美附和，失去光芒时的叹息，刺鼻后的逃开。呵呵，人生若是这么短暂却又在经历后能够得到永恒，那么这段人生应该是很完美吧。如果真是这样，那么人们又在惊叹了，惊叹如此的轰轰烈烈竟然曾经在自己脚下，为自己所不屑。
手指有些灼热的痛，我醒悟，这不起眼的香烟是在最后一刻狠狠地提醒了我一把，尽管它已像骨灰洒向大海般的匿迹。我闭目，干涩的眼神，喉咙也是干涩的。我分不清痛地盯着黑色，喉结咽了一下唾沫，像击发中的枪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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