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不瞑目的期待

2012-11-13 │ 精美散文

记忆如潮涌般涌上心头。快乐的,悲伤的,烦恼的,细细品味,那悠扬的年华,如同电影片段,一幕一幕跳闪而过,从未有过的苦涩,欲哭无泪,或许这也是悲伤的尽头吧。分离已成注定,能做的,唯有默默感受分离的凄美与忧怨。

时间,是多么奇妙的东西,它可以将伪装变成习惯,也可以把恐惧消弭与无形。

在日复一日与自己作战后,我渐渐接受了事实的残酷,我赢不了心底罪恶的恶魔,我不得不承认,我最终只会是输家。

可是我不再害怕,我对自己的假面有足够的信心,不会有人知道,我是绝对的安全的,只要多消耗些时间压抑内心的焦躁和烦闷。现在的我,唯一不缺的就是时间。

真好。我的面具还是甜美纯净。我仍旧可以在人前若无其事地展颜,即使内心空洞到虚无。只是终究太过清醒,只能借最后一丝力气无时无刻纠缠自己……

很清楚,我的笑容有多灿烂,我的伤口就有多深;我的神色有多平静,我的思绪就有多混乱;我的外表有多乖巧,我的内心就有多叛逆……那是种深入到骨子里的叛逆。

现在的我,对于他,不但不逃避,反而乐于接近,怀着死亡的觉悟去分享一点他的气味,能体验到真实而绝望的快感,我的脑际一次次浮现那个词——变态。用不着拼命遗忘它,我就是那种人,就算否认也只是一种狡辩。

写着这些文字的时候,我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超脱,我就像是脱离了自身的灵魂来看待这一切,没有痛彻心扉,甚至没有任何激荡的情绪,平静的不需要借任何事物来麻痹自己。

波说,我的内心与表面的差距完全截然,是很纯正的那种表面与内心不同的人,我在强迫自己成为这样的自己,她陌生这样的我。其实连我都害怕和陌生这样的自己,我的确是变了,变得阴郁,甚至阴晴不定,我是个颓废而激越的“年轻人”,固执地活在自己的天空。岁月太过于可怕,它吞噬了我曾经引以为傲的单纯的心,卑微得孤傲,那是种极端的变异,却是我真实的、生命的另一半面貌。

曾经,那么决绝的渴望与期待他的一个眼神,即使是掠过一秒的柔软,我都愿意醒过来。但是此时,再多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,所有的幻想都渗着血丝慢慢死去,带着我死不瞑目的期待。

想过逃离,逃离过去,逃离悲伤,当它静下来时,也许仍有空间去供我深深地呼吸一下,可它也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,炸断了我所有的留恋,甚至炸断了我所有的退路。

我想我们的记忆中,不应该存在彼此的过去,丧失的年华,已被往昔的大雨大风带走。包括我的希冀。我不是一个圣洁的爱者。

我想我应该准备好埋葬我的青春了。时光,有一天也许将会把我的青春染白。

死不瞑目的期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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