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村口的老槐树

2019-12-15 │ 短信笑话

  梦见,那村头的老槐树。那树下曲曲的小路,直伸向那矮矮的小屋。那里住着我朝思暮想的双亲。梦见,让我刻骨铭心的人与物。最奇怪的,还梦见了老槐树下的一幕又一幕。世事绵长,潜藏着我四十多年的回忆,伴着梦将思念寄于故里诉说人与树的情怀。

  ——题记

  年华如流水,飞逝,恍然,一去不返。

  过往如贝壳,灿然,欢愉,永存记忆。

  习习的春风,吹过脸庞,温暖又平静。那村口的老槐树虽苍老却冒出了新绿。站在老槐树下,幸福地回眸着旧日的足迹。

  那村口的老槐树下,有我童年的歌谣。夏日的夜晚,星光点点,月色柔和。树下,坐着我爹、我娘。依偎在娘的怀里,享受着爹的蒲扇送来的凉风,我那依依呀呀的童谣便透过枝丫的缝隙,伴着月色,飘到了遥远的地方。

  那村口的老槐树下,有我幸福的身影。清晨,小板凳上坐着我,琅琅的读书声沿着树下曲曲的小路,直飘进小屋。屋里,爹忙着生火煮饭,屋外,娘忙着洗衣、打扫场院。

  难忘那村口的老槐树。树下,娘弯腰,坐着包粽子;爹,眯着眼,倚着槐树席地而坐,打着烟卷,吧嗒吧嗒地抽着,悠着、乐着。我,哥哥、弟弟手举着艾草,在树下追着、闹着、玩着,笑声荡漾,飘进小屋,飘向四方。

  难忘那村口的老槐树。树下,爹娘一遍又一遍地叮咛:“孩子啊,寄宿在校,什么都得自己做,自己照顾好自己。学习要抓紧,爹娘没多少文化,盼你有出息啊!”

  …………

  不经意间岁月便从指尖溜走。我长大了,工作了,成家了。远离了父母,远离了小屋,也远离了那棵老槐树。但童年的记忆清晰依旧。

  那熟识的小屋依旧,那苍老的槐树依旧。爹多了皱纹,娘添了白发,然而,幸福的感觉一圈又一圈荡漾开去。

  带着孩子,又一次回到那熟悉的小屋,来到那棵蕴藏着幸福往事的老槐树下。爹戴着花镜、眯着眼,看着报,目光里满含幸福;娘扯着针线乐着缝衣,细细的、密密的,这针脚里透出舒心。于是,树下,多了孩子的嬉闹,多了女儿与娘温馨的话语;小屋,多了爹张罗饭菜的忙碌身影。

  饭桌上,摆满了好菜,儿子,津津乐道于“乡间美味”。于是,爹少不了几番询问与关切:工作的事儿顺利不?孩子听话不?娘多了几分别后的絮絮叨叨,从村东头说到村西头,说不尽那些早已听惯了的陈谷子、烂芝麻。然而,我喜欢这熟悉的唠叨,就这样静静地听着、听着,仿佛听着儿时的歌谣。

  席间,我主动提出要两老去城里过段日子。短时间沉默之后,爹娘说啥也不愿意,也表明了他们的立场:习惯于那熟悉的小屋,舍不得陪伴他们的老槐树,舍不得场院里的小鸡小鸭,舍不得给予他们多年来关爱的左邻右舍,更舍不得村路两旁的四季田野……

  走出小屋,老槐树下,爹娘不舍地反复叮咛:“有空,常回家看看哦。”挥手、道别。又一次凝望着那亲切的小屋,那熟悉的老槐树,耳旁回响着熟知的乡音,我的泪水不自觉地涌满了眼眶。再回首,槐树旁,拐角处,满头银丝的娘不停地摇着手,风起衣角,不知是风迷了眼还是泪迷了眼,娘在揩眼睛。我,突然深深地自责:母亲的哪一道皱纹不是挤干水分来滋养我的?哪一根白发不是由我而起的牵挂而渐渐褪了颜色的?正是我呵,深深在母亲的脸上踏出沟壑,把母亲的黑发走成白发。想到这儿,我的眼泪刷刷地流下来……

  槐树依旧,小屋依旧,情意绵长,幸福悠悠……

那村口的老槐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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